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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和远方

好棒!美味的薄荷酥!

花卿予:

谢谢支持,我会一直多产薄荷酥的。
 
BGM-如果有来生  谭维维

 
 
 
套上蓝色的牛仔外套,系好红色帆布鞋的鞋带,背上“神奇”的背包,顺手把床头的轻松熊扔进去,吉他,还有画板和颜料。
 
 
尹柯毫不留恋的骑上单车,一溜儿烟跑到小区门口,却被无情的挡了回来。
 
 
“尹柯!你又要跑到哪儿去?!编辑部找了你三个月了!天天出去也不吱声!插画组都快疯了!”
 
 
尹柯睨着气不打一处来的邬童,本想一脸冷漠的装一装高冷,雪白的大门牙和深深的坑很不讲面子的出卖了他。
 
 
“还乐!让你偷懒!”邬童被气得一喘一喘的。
 
 
“嘛……有啥活儿啊?让那帮小菜鸟儿帮我办了不就好了么?”尹柯讨好的看着主编大人。
 
 
“你以为我们编辑部的都是傻子吗?你天天浪迹天涯谁逮得住你啊,要不是有大活儿,我用得着吗我……”邬童无奈的扶额。尹柯是编辑部里最不着调却又有着绝对美术功底和大批粉丝的高颜值画手,他的画大多是无止境的旅行时的即兴之作,再寄给编辑部。虽然方式很磨人,但是画得是真好,只是从来不给别人专门画插画,这次来找尹柯恐怕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工作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给这个叫做‘源玉之’的这个连名字都起得这么没品位的诗人的诗集配画?”尹柯不情愿的瘫在沙发上,“我说主编大人,我这人你也知道,我从来不……”
 
 
“这可是本年度最受欢迎的诗人,别人可没这个机会……”
 
 
“是,是,是,我懂得~我也十分感谢编辑部对我的重视和这位艺术家的信任,但是呢……”
 
 
“五万奖金,你三个月的工资。”
 
 
“好的哥,妥妥的。”
 
 
尹柯觉得自己真是够没出息的。
 
 
谁让旅行需要经费呢?总不能啃老头子吧?
 
 
所以尹柯终于在看到那个诗人的文本之后彻底疯了。
 
 
什么鬼?还年度最佳诗人?就这破书卖废纸都得倒贴五毛!还还还“昏迷的文字是情的殇”?整个一酸不拉唧的穷书生!
 
 
尹柯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让他怎么画啊?他决不允许自己画出不满意的作品,可是就这个破诗可怎么画啊……而且自己已经没骨气的答应邬童了……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
  
 
尹柯决定去会一会这个“源玉”。
 
 
顺着街头的巷子钻了十万八千里,尹柯终于在黄昏的时候到达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公寓是红色砖头盖的,只有三层,看来是个出租屋之类的吧?
 
 
门是虚掩着的,三楼好像还没装修似的,看得尹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也有点渗得慌。
 
 
“吱呀——”
 
 
“有人吗?”尹柯大着胆子推开破旧的铜门,入眼的是一片黑糊糊的东西,尹柯有点冒冷汗,一转身撞上一个人,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青年。
 
 
“你……你好哈……”尹柯尴尬的笑笑,“内个,你是源玉吗?”
 
 
黑衬衫青年没有说话,垂下了眼帘算是默认了,黑色的衣领把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称得雪白而无血色。睫毛是长的,墨色的瞳孔没有焦点,冰冷的神色却有一双讨巧的杏眼,面庞棱角分明,并没有讨厌的胡茬。不只是因为的确不是那样颓废的人,还是因为压根就不长胡子。
 
 
尹柯觉得这个诗人可能是个神经病,不然能写出那样的诗?心里想着赶紧想办法解释解释。
 
 
“内个……你能讲话吗?”尹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会。”青年像是在答非所问,重新抬眼,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表情丰富的尹柯,眼神一瞬间失去了焦距,很快又悉数回笼,重新审视起尹柯来。
 
 
“咔嚓——”
 
 
尹柯现在很想指着天大骂,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让他怎么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前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里?!
 
 
很快,尹柯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特么的屋子就跟没顶子似的雨脚如麻未断绝!
 
 
对面的青年木讷的做到了沙发旁边,任凭雨打在自己的身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尹柯不是那么冷血的人,此刻心疼起了这个年轻的诗人,这么淋着会生病的吧?他看样子才不是那种回去医院的人呢,搞不好有自闭症?
 
 
青年依旧睁着墨色的眼睛,漠然的望着房子里湿乎乎的一片。
 
 
尹柯转了一圈,好么,环堵萧然,不蔽风日呵。
 
 
得了,至少周围还有四堵墙嘛。没风就行,好歹尹柯也是出门带着必需品的人,旅行的次数多了,虽然说走就走,但是该带的还是一样不落,而且轻便。
 
 
尹柯从包里抽出保温瓶和雨伞,想了想还是决定为社会献出一点爱,关照一下智障人士吧。
 
 
“你叫什么啊?”尹柯一边往外拿他的装备,一边用尽可能轻松愉快的语调大声寻问着离得比较远的诗人同志。
 
 
“班小松。”
 
 
尹柯差点没笑断了气儿,当然,是哑笑。
 
 
堂堂一个大诗人,起的名字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班小松向来不愿多开口,这还真是他半年来第一次说话,还说了四个字。
 
 
有点冷。
班小松不是一个自怜自艾的诗人,但是他也是恒温动物,也会觉得冷啊。
 
 
一把伞竖在了他的头上,单薄的肩膀上挂上了一件牛仔外套,尹柯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打了个哆嗦。
 
 
很明显,他只有一件外套。
 
 
班小松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思考手里就多了个杯子。
 
 
“我的保温杯会烧水,牛不牛?”尹柯的梨窝晃来晃去,班小松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我叫尹柯,在编辑部工作,嗯,不能算是工作,算是提供图画的吧?大概。我这人平常从来不到办公室里坐着,没劲,出去走走,浪迹天涯什么的很帅的~”
 
 
班小松静静的望着尹柯,嘴角并没有挑起,眼神却不由得温柔起来。
 
 
“不瞒你说,我就是给你的新诗集画插画的画手。这次专程来找你是想来和你讨论一下你的作品的,没打扰到你吧?”尹柯露出招牌梨窝笑,班小松也跟着笑了起来。
 
 
天知道,班小松已经五年没有笑过了。
 
 
“诶,班小松,你的名字和那谁,那谁来着?哦!对,那高晓松倒是挺合拍的,我挺喜欢诗的,高晓松说,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超喜欢这句话~”
 
 
班小松微笑着注视着尹柯,尹柯转过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班小松,你其实,挺好看的。”
 
 
班小松愣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有了脸颊发烧的感觉,对面好像在环顾四周的尹柯的耳尖也是红彤彤的。
 
 
好喜欢。
 
 
班小松被自己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掩饰,却又根本什么都没有泄露。
 
 
“班小松,你为什么自己在这么诡异的地方蜗居啊?我带你去旅行啊。”
 
 
“好啊。”
 
 
尹柯发誓,他就是客气客气。
 
 
内蒙古草原的空气都是鲜草的芳香,天空是明媚的湛蓝,和地上的克尔拉美湖混为一谈,湖面的水波闪烁着亮丽的金光。波澜是小小的,像一面软皮的镜子,反射着天的蓝色,渗透着独有的靛青。
  
 
“嘿,班小松,你不舒服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有点反应,咱们平原地区的人可不比这帮草原汉子。”尹柯豪爽的笑着,班小松一个劲儿的吸氧气,却不忘露出笑容回应他。
 
 
“我,我觉得……呼……好看……但是,你,你……为什么……呼……要来……这,么,多次?”班小松裹着防寒服,还是捋不直舌头。
 
 
“嗳,我这不是寻思看看候鸟嘛~再者说,这里这么美,多来几次也不吃亏啊~”尹柯笑得没心没肺,梨窝里都带着草原上的阳光味儿。
 
 
“哦……那,也是……”班小松有点缺氧,不知道是因为高原反应还是尹柯的梨窝。
 
 
“你说班小松啊?你这么关心他干嘛,我会吃醋的。”天宇文的声音极其缱绻。
“你可是出版社的大BOSS,不向你打听问谁去啊?……邬童?他就是一笨蛋,哈哈,他还以为我在班小松这儿认真工作呢~”尹柯笑得好不得意。
“你呀你……”天宇文宠溺的笑着,一旁的小秘书无比的心惊胆战,“好吧,实话说,他好像是个有臆想症的病人,诗人嘛,有几个是精神健全的啊。”
“哦……嗯,知道啦,谢谢宇文,回头请你吃饭哈!就去我最喜欢的那家……哈哈……好啦,挂啦。”
 
 
天宇文冷下脸来,小秘书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BOSS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班小松独自沿着崎岖的巷子向里走着,眼神冰冷,表情木讷。
 
 
离开了尹柯,又变回了那副模样。
 
 
病情好像减轻了,那些恶心的血腥幻影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又好像加重了,尹柯微笑着出现的次数却愈加频繁,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臆想和现实。
 
 
站到家门口前,班小松却惊讶得瞪大了杏眼。
 
 
房子被粉刷成克尔拉美湖的靛青色,变成了有着蓝色屋顶的小别墅,门口插着一棵胖胖的稻草人,身上披着麻袋,脚下堆着白菜,脸上是用记号笔画好的微笑。尹柯从稻草人后面钻出来,穿着透明的闪光外套,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别墅从月下发出了自己的光,亮晶晶的,暖洋洋的。
 
 
“Surprise!惊喜吗班小松!”尹柯笑着拥抱他,“咳咳,我来为你献声。还不快鼓掌!”
 
 
班小松真心的笑着,鼓起掌来。
 
 
尹柯唱了一曲稻香,带着他在新家里转转悠悠,班小松没说什么话,只是全程带着真心实意的笑欣赏完了自己的新家。
 
 
“虽然专业不叫这个,但是我还是很有艺术细菌的!”尹柯笑着,梨窝恍惚。
 
 
 
“邬童,你有事吗?”尹柯神色憔悴,托着下巴呆呆望着什么角落。
 
 
邬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递给尹柯。杂志的第一页,就是诗人源玉的最佳新作。
 
 
如果有来生
源玉
 
以前人们在四月开始收获
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笑着
我穿过金黄的麦田
去给稻草人唱歌
等着
落山风吹过
你从一座叫“我”的小镇经过
刚好屋顶的雪化成雨飘落
你穿着透明的衣服
给我一个人唱歌
全都是 我喜欢的歌
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
大草原的湖边 等候鸟飞回来
等候鸟飞回来
等我们都长大了就一起看夕阳
我会拉着你的手问
你是否会在意我
你会对我说
如果有来生
也这样吧
 
 
“你想要独立的自由,说走就走的潇洒,但是心已经被束缚,你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自由?你能做的,只是折磨自己,折磨爱你的人。”邬童顿了顿,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噤了声。
 
 
“邬童,我不想被束缚。”
 
 
“尹柯,生活不仅有远方,还有诗,而且是你的个人专属。”邬童无比真诚地看着尹柯,看着尹柯陷入沉思。
 
 
 
“所以说,他是不认得我了么?”尹柯紧张的望着主治医师。
 
 
“你叫尹柯?”
 
 
“嗯。”
 
 
“我们团队下线的一个医师会每个月通知他回来复查,当时是因为联系不到他,所以专程去找他的,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烧晕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房子被烧了,不过不太严重。”
 
 
尹柯惊讶的长大嘴巴,忍不住追问:“他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房子?”
 
 
“据他清醒的时候说,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臆想症很严重,尹柯,也就是您,总是在任何时候出现在家里的任何角落,他要被折磨疯了,所以决定和你一起去死。嗯,就这样。”看着尹柯极其惊讶心痛的眼神,医生继续说了下去,“冒昧问一句不该问的私人话题——他是不是对您表白过?”
 
 
在草原上的第五天,尹柯带着班小松从图宝山上下来,两个人累得走不动路。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班小松突然话多起来。
 
 
“尹柯,我可不可以对你换一个称呼?”
“当然,你打算换成什么?”
“嗯,阿柯怎么样?”
“好肉麻,叫我尹哥可以考虑~”
“哈哈,你呢?阿柯?你叫我什么?”
“班小松!”
“可是恋人之间不应该是亲密的称呼吗?”
  
 
尹柯睁大了眼睛,班小松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支吾了半天,但并没有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泄气地钻进被子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尹柯倒是感觉自己被给了个大霹雳。
 
 
他并不讨厌班小松,事实上,他承认自己是很喜欢这个别扭的诗人的。但是,喜欢不代表要在一起。
 
 
班小松这样的人,需要一个温暖的,能够治愈他的家,而自己,只适合伴着孤独和烈酒浪迹天涯。
 
 
草草地结束了旅行,忘记了明年一起看候鸟的愿望。
 
 
 
医生看着出神地尹柯,叹了口气。
“年轻人,好好想想,同性结婚可是合法的。”
 
 
尹柯点点头,神智悉数回笼。
 
 
他不想变得瞻前顾后,他是尹柯,是那个果断勇敢,敢爱敢恨的流浪少年,而不是畏首畏尾的小脚女人。
 
 
班小松不需要温暖的家和安定的未来,他需要自己。
 
 
尹柯瞬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班小松睁开惺忪的睡眼,这是半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晚,却看到床边挤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下意识的捅了捅,不可思议的看到了尹柯的梨窝。
 
 
不,一定是假的。
 
 
班小松突然暴躁起来,抓起一旁的枕头使劲砸过去,人却并没有消失,还大叫着跳了起来。班小松不管不顾的冲下床围着尹柯拳打脚踢。
 
 
“班小松!你住手啊喂!”
 
 
班小松停住了,没有红的眼眶一下子落出泪来。
 
 
尹柯静静的望着他,还保持着护头的动作。
 
 
“班小松,在一起吧,别哭了。”尹柯小心翼翼的说着。
 
 
班小松轻轻走过去,伸出指尖触了触尹柯,接着便静静抱住,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里。
 
 
好一会儿,班小松才轻轻错开,偏着头,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了一下尹柯的唇瓣。
 
 
“如果有来生?”
“也这样吧。”
 
 
 
[后记]
 
 
班小松和尹柯的婚礼是在家里举行的,亲戚朋友挤得满屋子都是,但是班小松和尹柯并不打算扩大排场。
 
 
领证很长一段时间后,班小松问尹柯:“你当时怎么突然回来看我?”
 
 
尹柯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想你了。”
 
 
班小松有点脸红,但还是问:“高晓松的那句话,我研究过的,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哦?”尹柯转过头来。
 
 
“你是远方,我是诗。”
 
 
尹柯被强吻了以后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结尾,晚安。
 
回归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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